雨和眼泪

随缘

【Tracob】炎夏旅人


一篇废话hin多的文
真·随心所欲式文风
现代AU,有没有OOC就自行判断叭
文笔不咋地,弃坑可能大,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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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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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比克斯曼和梅莱大概是在五年前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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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不是每一所教堂都能有幸见证圣洁的婚礼一样,不是每一个沿地中海的小镇都能受游客的青睐。这座位于意大利东南沿海的小镇就是个例子。

镇上的风景绝对不差,除了的确基础交通建设不太好外我想不出能让这个美丽富饶的小镇遭受冷落的第二个原因,许是体验地中海风情的旅游浪潮在世界上番了一轮后就平息了吧,毕竟没有多少人愿意落下一个过时之人的称号。因此,镇上的年轻人几乎走了一大半(包括我的女儿索菲亚),由于镇上唯一的一间旅馆由马里诺家世代经营着,马里诺家的小儿子留了下来,成为镇上少有的青壮力。据他自己说,他留下来的另一个原因是舍不得被葬在公墓里的阿马利亚·马里诺,但照我看来,是舍不得贝利街十号莫里蒂家的小女儿才对。

说到我,丈夫十年前就因出海遇难离世了,女儿在伦敦成家定居。除了每年假期孙女会来看我之外,大多时候我都在孤家寡人地经营着海岸边的一家小酒馆,以与老友聚会和观察旅客为闲暇之乐。酒馆就在威尔斯家的旅馆隔壁,美其名曰成套销售,带动彼此经济。镇上的人大抵以种植葡萄为生,旅游服务业的维持目前正靠着老顾客和每月2个左右的旅游团勉强支撑着。

总之吧,就是在这么一个美丽又平静的小镇里,我第一次遇见了雅各布和特洛耶。

得亏他俩是少有的年轻游客,否则以我这老太婆的记忆力可记不住他们在镇上生活的大致情景。

*

那个下午平常无比,阳光依旧毒辣,空气依旧闷热,不,瞧我把这儿说得有多不堪似的,酒馆对面200米远的海滩可是个好去处,在那儿担任救生员的科伦坡先生还经常趁着没人时下水畅泳。

而我,正躲在开着最大档风扇的酒馆里,站在老旧的木质吧台后擦着酒杯,实话说它已经被擦得能当镜子使了,但我总得干点能显示自己身份的活,好让进来的客人们能发现我才是老板而不是经常自己跑到吧台后面拿酒的老头恩佐。镇上小教堂的钟声响了四下,还有4个小时镇上的老伙计们就会三三两两地到达,点几杯自酿的葡萄酒(高兴时会点啤酒)在这谈天说地。但现在,我无聊到不得不望着木地板上的大片金黄色阳光发呆。

大概再过了十分钟,挂在门前的迎客铃响了起来——有客人,这在下午4点可不多见。我放下酒杯提起精神,本能地开始打量起刚进门的两位男士。两双蓝色人字拖,马里诺旅馆提供的;两只高度不一肤色不同的膝盖骨,但同样的瘦且突出,光看这紧致的小腿肌肉就知道他们年纪不大;两条沙滩短裤,一蓝一红。稍白一点的男生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短袖,戴着墨镜,顶着一头奶金色的头发。稍高一点的深棕发色的男生只穿了件浅绿色的短袖衬衫,不过当然,没扣扣子。

我上次看到这种打扮得算到3年前,青春且清爽但和镇上居民的着装格格不入(镇上的人被这大太阳晒怕了,一般没有人敢穿着短袖短裤在街上乱逛)。

“下午好先生们,想来杯什么衬搭这个美好的下午?”

“两杯起泡酒,谢谢您,La Signora——?①”

“La Signora Costa.你们可以叫我梅丽莎。”我麻利地将倒好起泡酒的两只香槟杯放在两位青年面前。

“谢谢,科斯塔夫人。我是雅各布,雅各布·比克斯曼。他是特——” “特洛耶·梅莱。”高个男生的话被自称特洛耶的金发男生截住。

“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很高兴认识你,梅丽莎。”梅莱将摘下的墨镜挂在衣襟,用那双美丽的蓝眼睛盯着我(如果是别人我会觉得他对我有不良企图,但这双眼睛实在是令人无法厌恶),等他的眼神露出些许疑惑后我才意识到他的手在空中停了很久。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匆忙擦了擦手汗轻握了下特洛耶的手。

“只是顺带一提,我们酒馆不止提供些酒水什么的,早午晚餐下午茶都提供,有空可以多来坐坐,毕竟你们从隔壁的旅馆走过来几步就到了,很方便不是吗?”没办法,为了赚钱,不管遇上什么客人我都得说上这么一句。看对面两个年轻人有点惊讶的表情,我连忙笑着解释道“别误会,我没有跟踪你们。镇上就只有马里诺一家旅馆,况且你们还穿着他们提供的拖鞋。”

“呼——松了口气,我可不想在异国他乡丢了小命。”我被特洛耶的玩笑话逗到了,不得不说,我喜欢这样的性格。“而且我们还要在这儿待上两个月。”旁边的雅各布笑着凑上一句。

“哇哦!请原谅我的好奇,但你得知道镇上能来两个年轻人就足够轰动了,更别提住两个月。方便告诉我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又是打算在这儿做什么吗?”我敢保证镇上的人会因为来了两个新人而欢呼。

“当然方便。”雅各布放下喝空了的酒杯,“能够引起轰动还真是意想不到,但抱歉得让镇上的人失望了,我们只是两个普通的美国游客,趁着体验地中海风情的浪潮消退的时间来度个假顺便找一下灵感。噢……抱歉,无意冒犯。”

我摇了摇手表示不在意。

原来来地中海度假的浪潮真的过去了,我在心里嘀咕着。至于找灵感嘛,这倒不少见,上个月就有一个摄影师也声称来找灵感,结果待了不到三天就走了,说受不了这毒辣的太阳,还抱怨太阳猛烈到让他的所有相片都曝光。

我把这个摄影师的事说了给他俩听,他俩听了只相视一笑,边对我说但愿他们不会这样边从皮夹里掏钱,结账后骑上靠在门口的自行车,一溜烟儿就走了。

在他们走之前我用英文对他们喊了一句“不想被晒伤的话就多穿点”,同时期待着晚上他俩的到来,恩佐那帮老家伙看见来了两个年轻小伙后一定会高兴得叫几打啤酒,我已经能想象到那时疯狂的场面了。

“谢谢提醒!您的英语讲的真不错!”

那当然了,这可花了我不少时间。

*

再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街道一边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天色也近昏黄,夕阳为镇上房屋的白色漆面镀上一层橙光。坐在酒馆的吧台上望着对面,正好能欣赏到慢慢消失在海平面的落日。

雅各布和特洛耶马虎地将自行车靠在外栏的花圃上,像在比谁先到达终点一样挤着进入门口,然后气喘吁吁地趴在吧台上笑得发抖。

“当心点,小伙子们,把我的门挤坏了可是要赔钱的。”我打趣道。他们的头发和衣服都半干不湿的,我猜他们找到了旅馆后面那片硬叶林里的小湖泊,酒馆的仓库就在湖泊旁边的小木屋里。

“很抱歉,科斯塔夫人,但我想说的是,请问能赶紧给两个快要饿晕的年轻人上两份意面吗?”雅各布一手捂着肚子,半个人趴在吧台上闭着眼睛说话,看上去还真像是个快饿昏过去的人。一旁的特洛耶一如既往地用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看着我,神情像是在哀求,拜托,我看上去是那种脾气暴躁、爱把客人赶出去的恶毒店主吗?

“当然,当然。”天已经黑了,我把酒馆暖色调的灯打开后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和吧台隔的不远,我透过中间打通的一个小窗口能听到他俩在用英语对话。除了“小树林里的湖泊”、“转角的那家书店”、“街上一位冶丽的意大利美女”之类的词之外,我听的最清楚的是他们接连不断的笑声。听起来他们今天下午在这儿玩得不错,我这么想着却不小心往调好的意大利面酱里多加了几勺白糖。

*

忙于修正刚刚的小失误,我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俩安静了不少,异常端正地坐着,接过我手里的餐盘后说了声谢谢就埋头吃了起来。他们也许真的饿坏了,以至于耳朵脖子都变得通红。

*

为了让他们专心用餐,我又安静地擦起了酒杯。但几下快节奏的脚步声很轻易地就打破了沉默,不用看就知道是恩佐来了。

恩佐一手抱着他儿子寄回来的杰克丹尼威士忌一手推开门,后面还跟着阿米地奥和卡梅罗,噢老天,他们甚至还特地梳好了平时乱糟糟的头发!

“听说镇上来了两个年轻小伙!”恩佐高兴得连两撇小胡子都快翘起来了,“赶紧把人从旅馆里拉下来,今晚不醉不归!”

我看见雅各布和特洛耶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紧张又无助地看着我。

“我告诉过你们。”我小声说“他一般不这样,但一旦他表现的像现在这样激动,就说明,你们不喝到趴下就别想回家!”说罢我便朝着恩佐向他俩的位置努嘴示意。我真是打心眼里为恩佐感到高兴,上一次他这样开心的时候,还是三年前他的儿子丹特回家的时候。

*

事实证明雅各布和特洛耶都是懂礼貌的好孩子,起码此时此刻他们还在咧着嘴迎合着三个开始胡说八道的老家伙。

“来,朋友们!让我们敬……敬……对!青春!敬我们曾经都拥有过的青春一杯!”

“还有不久后迎接我们的死亡!”

“不……不不不,老兄,此言可差矣,那不叫死亡,那叫……涅槃!”

……

雅各布又被阿米地奥搂着肩膀,口齿不清地唱着《今夜无人入睡》。特洛耶先支撑不住,一瘸一拐地挪到吧台趴着,像是快睡着了,可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青春死亡干杯。

“恩佐的儿子很有出息,是镇上走得最远的一个年轻人。”见特洛耶没什么反应,我继续说“丹特从罗马大学毕业之后就拿着奖学金去了纽约大学读金融,现在已经在纽交所工作五年了。听说干金融这行的工作时间又多又杂,反正五年来丹特只回来过一次,恩佐常抱怨。”

“谢谢你们,他们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特洛耶抬起头,迷糊地嘟囔了一句,“客气……”,就又把泛红的脸半边贴到了台面上,但这次他是真的睡着了。

TBC

①.意大利语“夫人”,百度翻译来的,如果有更日常简便的叫法拜托请告诉我orz

感觉好流水账啊啊啊啊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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